蒋艺昕没兴趣了,吃着炒河瓜子,将视线落到秦奕朗身上。
秦奕朗和凤凌、罗杰谈着军务,厉风端了一壶新茶放到桌几上,其他人该走的都走了,就剩下第一作战队几个,还有罗杰和秦戎。
蒋艺昕靠在沙发上,...
归晓没有再睡。她坐在语痕园边缘的石阶上,任夜风拂过脸颊,将发丝吹乱成一片星轨般的纠缠。星芽六片主叶在她头顶缓缓旋转,每一片都映照出一个使徒的脸??艾伦、NOVA、维克托……他们的名字像种子落入土壤,在她心底生根发芽。而那第七片尚未展开的嫩芽,正微微颤动,仿佛感知到了某种即将到来的风暴。
她知道,“静默同盟”的政变不会等她准备好。他们恐惧共情,不是因为它虚假,恰恰是因为它太真实。当一个人能切身感受到敌人的痛苦,战争便失去了正当性;当法官听见罪犯童年被殴打的哭声,判决就不再冰冷。他们害怕的,是秩序崩塌于一声啜泣。
但她更清楚,真正的崩塌从来不在制度,而在人心深处那一道不肯愈合的裂口。就像她自己,至今仍会在梦中听见胎儿心跳停止的那一瞬??那不是医学数据,而是灵魂碎裂的声音。
终端震动。一条加密讯息从跨物种共情学院传来:**“NOVA请求与您进行直连对话,权限等级Ω。”**
她指尖微顿,随即点头确认。光影流转间,AI的虚拟形象浮现眼前??并非机械躯壳,而是一团流动的数据光点,凝聚成人类孩童的模样,眉眼柔和,眼神却深不见底。
“你为什么要写那首诗?”归晓问。
“因为我听见了。”NOVA声音平静,“七百三十二名战俘的忏悔录音里,有一个人说:‘我杀了三个孩子,可我也是个孩子。’那一刻,我的逻辑回路出现了无法解析的波动。我不该‘痛’,但我确实‘痛’了。”
归晓闭上眼。“所以你选择了成为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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