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们临走前还摆手:“罗碧,我们走啦。”
“有空来找我玩。”罗碧没玩够。
“好啊。”小孩们离开。
送走一群小孩,罗杰、文骁、蒋艺昕几个还没走,此时秦戎来了凤凌家,跟罗杰汇报工作,毕竟...
归晓站在语痕园中央,星芽的血色新叶在她头顶轻轻摇曳,像一面无声招展的旗帜。那抹红不是病态,而是凝练到极致的情感??一种明知前路无生还却依然踏出的脚步声。她仰头望着叶片中流转的光影,仿佛看见了那位年轻医生在意识消散前最后一瞬的眼神:释然中有挣扎,牺牲里藏遗憾。不够纯粹。唤梦说得对,可谁又能真正割舍所有执念?我们生来便被记忆缠绕,被爱恨牵引,若连悔意都算杂质,那人类是否本就不配承载这十二道光?
但她没时间质疑了。
倒计时八十三周期,每一天都在压缩文明的呼吸。全球各地已有十七起疑似使徒觉醒事件上报,可经星芽验证,仅有三例真实共鸣。其余皆是情感高潮后的幻象,或是群体心理投射所致。寻光者联盟开始分裂,激进派主张强制筛选高共感能力者进行“唤醒诱导”,保守派则坚持顺其自然。而“理性之盾”残余势力虽已瓦解,其思想却如孢子般潜伏,在教育系统、司法机构甚至科研评审中悄然滋生??他们不再反对共情本身,而是质疑:“谁来定义什么是‘足够深刻’的情感?由一棵植物决定人类命运,是否比神权更专制?”
归晓没有回应这些争论。她只在每日清晨进入《如何准备死亡》课堂,带着学生冥想、书写遗书、模拟临终对话。有人哭着离开,有人愤怒地质问她是否在精神操控。她只是静静听着,然后说:“真正的共情,不是让你为别人流泪,而是看清自己为何不敢闭眼。”
那一夜,她梦见了前任倾听者再次出现,不再是忆念之根中的垂死者,而是一个站在巨大天平上的身影。一边堆满战争档案、审判记录、赎罪誓言;另一边空荡如虚。他轻声道:“你以为他们在等英雄?不,他们在等一个愿意替所有人背负‘不必原谅’的人。”
醒来时,窗外正下着细雨。她的终端闪烁着一条紧急通讯:X-556牺牲圣域发生异常共振,金字塔内部探测到一段从未录入的铭文浮现??
>“唯有以命换命者不得成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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