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自然不认识瓦修斯的熟人,他接过纸杯,保持着一贯的苦瓜神态,冷冷吐出几个单词。
对面这人撇了撇嘴,掏出钥匙串,将旋启式防爆门的开关阀一个个拧开,一长串水蒸气的高亢鸣叫后,铸铁门缓缓开启。
范宁抿了一口烫而甜腻的咖啡,慢悠悠地跨出大门。
穿过走廊,下楼,走出大厅,直到彻底离开灰色双子楼,重回摩肩接踵的街道时,范宁心里才终于长出一口气。
他出手拦了一辆出租马车,吩咐去往车站方向,登车后过了几秒,那杯放于长椅脚下的咖啡就被迅速端起,衣衫佝偻的中年流浪汉喝了一口,又递到了身边脏兮兮的小女孩手中,被她捧着一饮见底,再张嘴接住甩出的汁液。
车站的公共盥洗室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回到本来面目的范宁推开木门,汇入人群。
今天的乌龙事件让范宁收获了大量隐秘知识,但他绝对不想再来第二遍了。
虽然那顶礼帽完美地掩盖了灵体特征,但若不是瓦修斯近期调查的事物,范宁自己恰好都盘过了一遍,并有一些实质性的思考.
只要有一处表现出不知情,今天自己就栽在这里了。
“格”究竟是什么?指一个人在艺术上的成就?
波格莱里奇的话语,似乎体现出了具有高层次“格”的人的极端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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