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惠实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但保持沉默有些不太礼貌——主要是她确实没勇气得罪这位有某方面人格障碍的朋友,她深吸口气,委婉地说:
“我本想说您和九爷的感情还挺深刻的,但我转念一想,这实在不能用通俗意义上的爱来诠释。”
坐在床边的曲罗生用那种有点遗憾的眼神看向她。
“那我只能说,这种理解确实有些狭隘了。如果仅针对世俗对爱情的定义,那我一生确乎只爱我亡妻一人。我对我的老板,殷社的社长,你们所认知的天璇卿·殷红,则怀抱以更复杂的敬爱。”
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他对亡妻的爱则更清澈、纯粹,没有任何爱之外的杂质——尽管这种爱也未必和常人的理解相符。而且,若他没有亲手杀死自己“所爱”的妻子,这番混账话会更有说服力些。
太扭曲了。
“……不,我还是没搞明白。”梧惠这样说。
“没明白什么?”
“你把这些告诉我,不就相当于,将你老板的弱点暴露出来吗?”梧惠紧张起来,“你肯定不会让别人知道这种秘密的。你果然要杀我灭口!”
“您太紧张了。我之前就讲过的:我说这些,只是我将您视为与天璇卿地位平等的存在。您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尊重的形式。另外,正如老板所言,我告知你与否,真正要发生的威胁依然会发生。伏行于命运的轨道,本就避无可避。”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就不怕我讲出去?或着我去伤害她?”
“你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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