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不改色,端起碗,将其中那酸涩辛辣的液体一饮而尽。
一股火烧火燎的感觉从喉咙直坠丹田。
我放下碗,平静道:“倪老,以后同在黑石山巡查,还请多指教。”
倪老税吏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他眯着眼,伸出脏兮兮的手指,对着我点了点:
“指教?指教个屁!我在这鬼地方混了十几年,就悟出八个字:不听,不看,不管,不问!”
他打了个酒嗝,继续传授他的“生存经验”:“镇武司点卯?爱去不去!逢年过节,那些开矿的、走私的,送来米面酒肉,你就收着,这是规矩!要是不送……”
他凑近了些,“你也别自个儿去找麻烦!想活得长久,就得当自己是个瞎子,是个聋子!”
我闻言,冲他拱了拱手:“多谢倪老指点。”
又陪他喝了两杯那酸涩的浊酒,老倪这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打了个饱嗝,领着我和杜清远穿过前堂,来到院子后面一间更为低矮的土坯小屋前。
“喏,就这儿了。”他用下巴指了指,“上一个……留下的,你先凑合住着吧。”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出乎意料,里面竟打扫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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