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雪寻拿起酒杯,深邃的眼眸在杯壁后看着她,指尖在冰凉的玻璃杯壁上轻轻摩挲:“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这个…盟友?”
        “当然。”商颂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拿起叉子卷起一缕意面,“我们手上都捏着彼此的命门,不是利益共同体,是什么?”
        她将意面送入口中,慢条斯理地咀嚼着,“但区别在于,伯老师,”她咽下食物,“真到了鱼死网破那一天,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而你嘛…”她故意拖长尾音,微侧着头,做出惋惜的姿态,“…恐怕就不好说了。”
        她在提醒他,他那岌岌可危的名誉和前途,是比她这个尚未出道的新人更易碎的瓷器。
        他第一次见她在他面前这样牙尖嘴利。
        伯雪寻不习惯地抬起眼,“如果我没猜错,这次所谓的‘暴力事件’,盛天娱乐本身就脱不了干系。他们搞这一出,就是为了给旗下的艺人扫清道路。”
        他顿了顿,刀尖在盘中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眼神紧盯着商颂,“而作为盛天旗下、即将出道的艺人,商颂小姐,你真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所以啊,”商颂夸张地拖长了语调,身体向后靠进椅背,双手一摊,做出无辜状,“正因为我们都是棋子,才更需要联手,把棋盘掀了,自己做庄家。你觉得呢,伯老师?”
        她的反击坦荡又直接,瞬间将他的质问化解为他们必须结盟的又一个理由。
        伯雪寻一时语塞,只得低头切着盘中的意面。这个女孩,永远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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