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盛行孝治,孝与尊卑便也成了这世上除了圣旨之外,最大的一顶帽子。但乐瑶可不怕扣帽子,原身饱读诗书,通晓典籍,这些知识也都存在了乐瑶脑中,她略一思索,便用更大的帽子反驳了回去。
乐怀仁一噎,他用长辈孝义身份施压,这孽障倒直接搬出了孝义的祖宗孔子来了!
见用身份压不过,他又冷哼一声:
“明辨是非?你又知何为是非?你才读过几卷医书?黄口小儿也敢在长辈面前逞口舌之利?此等症候,无需把脉我也一望便知!这分明便是肺风痰喘,且已是危笃之相,我方才所言,又有何不对?”
“既然如此,在医言医,”乐瑶直视着乐怀仁:“敢问叔父,你既认定是肺风痰喘,你打算怎么施救?”
“你连肺风要怎么医治都不知?还敢大放厥词!”乐怀仁嗤笑道:“好,那我便教教你,若有金针,刺定喘、肺俞两穴;若有药材,当用麻杏石甘汤,清热宣肺,化痰平喘。现在有什么?什么都没有!所以我说错了吗?等死吧!”
他一甩袖,背手而立,语气愈发冰冷刻薄。
好生自大!乐瑶还要反驳,柳玉娘却已被周婆掐醒。
她恰好听到乐怀仁最后那句“等死”,突然疯魔般连滚带爬扑到车沿,对着乐怀仁咚咚磕头:“乐医工!求求您!求您想想办法!我就剩这一个孩儿了!我给您当牛做马,下辈子结草衔环报答您!求求您了……”
乐怀仁被哭求得心烦意乱,又被周围越来越多的目光盯着,面子上下不来,只得强压不耐,皱着眉伸出手:“罢了罢了!休再聒噪!某便给他推按一下中府穴,看能否止咳顺气……但能否撑到甘州,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不行!”乐瑶一听不好,赶忙阻止,“不能按中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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