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峙渊心底郁沉,草原上的部族一向是谁抢的牛羊多、谁力气大,便能称王,但中原人却总是喜欢这样算来算去,岳峙渊即便是在大唐长大,还是没能习惯。
但他偏要回去。
那个将他捡回来抚养他长大的人曾对他说过:“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不论遇到什么事,你都要守本心持正行,即便面对卑劣之徒,也不可屈节从之。”
岳峙渊小时听不懂,现下也不太懂。
但他隐约明白他现在做的,没有违背这句话,就行了。
至于疼不疼,他自小便在军中打熬,比这更重的伤也受过,何惧于此?
忍过去,疼到极致,麻木了,也就不痛了。
心已定,岳峙渊再无顾虑,点点头:“好,那便有劳乐小娘子了。”
乐瑶见他答应,也不再多言,两手交叉,转了转腕子,便扭头对不知何时缩到角落的陆鸿元道:“这位大夫贵姓?能否请你取来陶碗两只、烈酒一坛、夹板三块、麻布五尺、银针一盒;另再备艾草、当归、红花、乳香这四味药来。”
“免贵姓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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