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肩挎藤编医箱,一张圆脸,约莫三十几岁,姓陆名鸿元,正是从苦水堡连夜赶来的医工,他一听这话也急了:“李大人明鉴,小人适才只给岳都尉把了脉、以烈酒清洗了伤处,什么都还没做,实在不干小人的事啊!”
李华骏闻言更是焦急。
他私自将乐瑶请来,是方才见她为杜六郎以砭石退热,本事不俗,正好苦水堡的医工也到了,便将她带过来一并参详,也算多一重保障,其实没打算真用上她,谁知这苦水堡的医工来了连手也不敢动。
他只得揪住陆鸿元拉到一旁细问:“岳都尉这腿究竟如何了,你快说来!”
“这……这……”
“吞吞吐吐作甚!”
“李大人,那小人便直言不讳了……”
这边,乐瑶刚入帐中,便觉暖意袭人,一身寒意尽数消退,手脚都回暖了许多。李华骏正与个大夫模样的人在角落里低声说话,似乎顾不上她。
她不紧不慢地环顾了一圈。
这毡帐内,地上先铺了张苇席,席上再铺了条羊皮毡,毡上还不厌其烦地加铺了一床绣花开牡丹纹的锦被,左侧一张矮几,上头随意摆了几卷旧书。
似乎还熏了香,乐瑶除了闻到股黄酒味,竟然还闻到原身记忆里长安城近年很是盛行的牡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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