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的家。你也不是我的夫君。你拦不住我,走开。”
裴怀洲笑起来,按住阿念肩膀,咬着她的耳朵说话:“我如何拦不住你?你既嫁与我,便是我的东西。”
家宅大门瞬间消失,破落小院圈住自己。阿念抬手,手腕挂着镣铐;抬头远望,裴怀洲遥遥站在门外,多情眼眸冷淡如水。
“再见,阿念。”他说,“我已厌弃你,以后你便待在这里,莫要发疯吓到别人。”
阿念奔向院门,然而院门坚固不可开。她磨烂了指甲,锤破了手,也无法离开院落半步。春花秋月冬雪一年覆一年,她贴在门缝上,对外面路过的人求救,谁也不回应,谁也不在意。
直至她死,尸身腐烂,永永远远留在这院子里。
“……”
阿念睁眼,在晨光与喜鹊的鸣叫声中默默盖住了脸。须臾,她又拿开手,看向榻前的季随春。
“你何时过来的?”阿念记得昨夜两人分睡,“怎么也不吱一声,怪吓人的。”
季随春盯着阿念的脸,平静道:“喊了,喊你醒来。可你魇着了,满嘴只顾叫人,我喊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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