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小院子里的人,怎么就能有那般粗壮的臂膀呢?
        ……都有了那般壮实可怖的身躯,却还是困在巴掌大的笼子里。疯了,傻了,甚至不晓得从甬道闯出去。
        而今阿念也困在名为季宅的囚笼里。逃也逃不得,活也活得不快活。若能天降神力,哪管这宅院规矩,一路杀出去,裴怀洲的暗桩又如何能拦住她。
        无人拦得,便能落得个自在痛快。如此往后,想去哪里去哪里,不必拘在季随春身边,也不再担忧裴怀洲弯弯绕绕的心思。
        当下,阿念含糊应承着季随春的叮嘱,和衣躺下。夜里果真做了个拳打四面脚踢八方的梦,和一群面目模糊的人打架,到后来只剩自己孤独求败。正叉着腰纵声大笑,光景忽地变幻,她又回到了栖霞茶肆的屋舍,榻上躺着敞胸露怀的裴怀洲。
        梦里的阿念恶从胆边生,掂着不知哪里出现的绳子,将裴怀洲吊起来。他哼一声,她就扇他一巴掌,打得他皮肉都肿起来,通身泛着滚热的粉。那截子窄腰印着交错指痕,阿念摸一摸,那腰便颤得像沾着露珠儿的柳条。
        她凶他:“你还敢不敢再戏弄我?”
        悬在半空的裴怀洲连连摇头,嘴里不知说些什么。阿念凑过去,离得近了,忽然被他啄了一口。
        “我怎会戏弄你?”裴怀洲目光缠绵,“我心悦你,你是我的心上人。”
        此话落下,阿念眼中所见再度变化。栖霞茶肆融为通红喜帐,帐前烛火垂泪,帐内男女相对。她端坐榻上,身子裹着层层叠叠的婚服,而裴怀洲手执一柄金玉如意,挑开她的衣襟腰封,将她按在洒满了莲子桂圆的榻间。
        阿念张嘴要喊,被裴怀洲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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