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揉揉耳朵,坐在堂屋台阶上出神。像她这种身份的人,总要时时刻刻摆出谦卑姿态,说话做事处处留心。但她不喜欢自称奴婢,自打离了宫城,更是不愿捡起说话的规矩。
无法,只能今后少说话,避开麻烦。
正思量着,季随春一瘸一拐地回来了。他踩着霞光向她走来,单薄身子像一片揉皱的纸。离得近了,阿念才注意到,他身前衣衫滚落斑斑点点污渍。
“我去拜见三房老爷,又见到夫人和各房郎君。”季随春解释道,“虽有许多艰难之处,但明日起,我可以进家学,与各房郎君一起读书了。”
这是好事。
加上裴怀洲的遭遇,算得上双喜临门。
阿念去端煎好的药。小心翼翼托着药碗回来,正见季随春从她换下的衣裳里捡出个薄纱布条,犹疑着仔细端详。
这布条,一端留有撕裂痕迹。是裴怀洲的中衣系带,若是细细嗅闻,恐怕还能闻到浅淡的木莲香。
“阿念。”季随春转头,浓墨眼眸写满困惑,“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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