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暴雨倾注而下,把闷热的情绪浇了个顶透,不知持续了多久,大概很长时间,这场疾风骤雨还在愈演愈烈,一直到夜里也不休不停。
一时间,道上的,街上的,被困住的人,不尽其数,就连特地往京兆尹府贺寿的周宜水,也困在原地留等了好久,直到戌时雨下得小了,府中的宾客们才两三告别,各自散去。
谁知刚到门口,府邸看车的小厮传来话说,“贺尚书的马车轮子被雨舀烂了,这可怎麽办?”
门口的人们互相探起头,心底自然是清楚这关系不好攀,五兵部贺尚书贺常洵是南yAn王的亲信,朝中立储之事风波不断,最大的争执就在临海王和南yAn王身上,若非今时不同往日,京兆尹府的寿宴,除了左右两府的太守和一贯挚交的御史中丞裴行嗣,也不会亲附如此之众。
无非是名为祝寿,实为结交。
所以一时间没人敢冒头,气氛莫名的寂静,身後不知谁提了一句,“裴中丞到是顺路,不如一并同行便是。”
这主意甚妥,裴行嗣速来为人刚直出了名,也不怯与拒绝,有人提到他,大家倒都各自松了口气。
何况贺尚书那里也是有意结交,反而顺了心意,顾自两人就一前一後上了马车。
从平时的路回去,也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轰隆一声巨雷,马车立刻停了下来,原是风太大把树刮到了,阻断了去路,又不得不去绕行。
一绕行就难免牵离得远,直绕到了坞台附近,这里原是没什麽阻碍,许是雨水冲刷太大,把路边的泥土沙石全都冲在了路上,颠得磕磕绊绊的,又是雨又是颠的,人立刻发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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