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幻灭感明明是虚无的,但死亡的恐惧过于稠密,以至于无法呼吸。
他发泄似地双臂大张,脚尖踮起,一扇完全陌生危险的音响大门被勐然推开。
“轰!——”
后排的打击乐手,拿起大槌朝着铜钹、大鼓和定音鼓勐地抡去,二三十根铜管仰天吹响强烈的不协和和弦,伴随着的是乐队狰狞邪恶的半音模进音群。
潮水一波波退去,浑噩的运动以精疲力竭告终,大锣在最后被敲响,乐手没有选择止音,低沉的嗡鸣声经久不散,令人不安的警告盘旋在空中。
就在这时,木管组往右,竖琴侧后方,穿着朴素白色礼裙的一位少女站了起来。
“噢,小红玫瑰!”
四个降D大调的音符,至简的一一二三音阶,从这位在合唱团中选出的优秀女中音口中缓缓吟唱而出。
第四乐章,初始之光,范宁指示它应“质朴但极为庄严”。
小号、圆号和大管回应以肃穆的圣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