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兰缓缓揉着琴弦,身后的歌唱让她心绪难平,记忆如潮水一般满溢横流。
她想起了探望哈密尔顿女士时,范宁对于《少年的魔号》中“初始之光”的解说,还有那个滴水成冰的冬季凌晨的葬礼,他在聆听唱诗班的“复活颂”时所流下的热泪。
他说他一直在热忱地幻想着救赎真的存在,这样那些怀念的已不在人世的人,还有所恐惧的将在未来离去的人,都还能一直看着这片精神园地。
“我来自辉光,也将回到辉光,
亲爱的初始之光会向我开启一缕微芒,
照亮我永恒幸福的生命!”少女唱出“初始之光”最后的诗节。
是的,至少可以如此虔诚地祝愿自己,如泡影般的幻想祝愿。
卡普仑也在心中赞同。
在天地变色的时刻降临前,这篇简短的接引乐章,竖琴的叮冬声仍旧轻柔而空灵。
但他觉得很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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