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迈进门,众人的瞳孔便猛然收缩,范宁为了不被怀疑,跟着做出了惊怖的表情。
正是那个墙壁被颜料喷溅地到处都是的房间。
调查员四散取样检查。
…这两次,两拨人入梦的路径怎么一模一样?范宁感到情况莫名奇诡。
下井后,除了那些其他层的隐知启示,都是穿过画廊,看到水槽,选择七道石门中坍塌程度最轻的台阶,然后探索上方圆形建筑,最后来到这个颜料房间。
梦境中的剧情,到底是注定的还是可以选择的?这个问题说不上来,有知者也说不上来。虽说控梦法可以“验梦知梦”,那也只是有限程度的自知或控制行动,范宁回想起前几次在地下建筑、瓦茨奈小镇、甚至是启明教堂升高推窗查看的经历,都觉得很多决策不像是自己在醒时世界能作出的。
但这次入梦,自己有上次的参照记忆,自控能力也未曾失去,完全可以强行做得不一样,来区分、改变、对抗某种注定的东西。
不对,好像不行,自己这次被特巡厅挟持了。
太绕了,好像还是注定的,但不管如何,自己的计划到现在为止没出现纰漏。
想着想着,范宁的眼睛突然在几秒钟内看不见了。
视觉封存灵剂开始起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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