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只是毕业后的几日,因探寻老管风琴师生平而造访此处的场景。
视线从雨帘中一路移向远处,教堂自第一级台阶起摆满了花束,它们的边界地带已被污水侵染,不少花瓣被风吹向了偏离的位置,但往上,纯白或淡黄的色块逐渐被堆得有序统一了起来,似乎连不慎滑倒至此都不会沾染上污秽了。
范宁将雨伞递给希兰,自己在台阶前方蹲下。
他看到了部分花束带有贴纸,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笔法幼稚,仅有姓名与时间。
时间段集中在凌晨4点-5点。
而现在…他抬头凝望拱门上更高处的大钟,已是六点过二十分。
在寒冷的凌晨,提前1-2个小时来到此处,没将花束送入教堂而是放于台阶,且没有滞留就匆匆离开,这些人现在的去向只有一种可能——
他们已经准备进入车间劳作了。
两人开始排队,门口的工作人员直接认出了范宁的身份。
范宁选择了第三排靠边上的位置落座,希兰望着圣礼台上的鲜花丛出了会神:“卡洛恩,我爸爸为数不多的故人又辞世了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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