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污秽不堪的表皮背后,有那样一道光,凌驾于所有异质色彩之上,有时能照裂颅骨,有时也能刺透黑暗与痛楚,滴落在世间色彩失真的淤泥中。
莫扎特式的半分解和弦伴奏之下,以规整的八分音符组成的「欢乐」旋律显得质朴温情,间插其中的钢琴华彩句则如一支欢快而灵动的歌谣。
自苦难中初生的「欢乐主题」显得尤为珍贵,没有听众愿意将其匆匆品味一番就弃之不管。
他们自然而然渴望着台上的音乐家们能以变奏的方式,充分探讨它的愉悦与芳香。
范宁弹出伴奏柱式和弦,在此基础上长笛开始第一轮变奏,以十六分音符在高音区做花式展开,琼那富有弹性的轻快吐音显得稀薄而清亮,似乎回应了此前华彩的灵动气质。
接着钢琴伴奏变成了更加稀薄的左右手交替式,长笛退
场,两支双黄管进场,相隔三度平行展开第二变奏,摇摆的音型、弹跳的姿态、脆亮的音色…种种幽默的音乐性格令人忍俊不禁。
第三变奏时,范宁双手提腕退出,他有了一小段可以休息的时间,此刻坐在钢琴前惬意微笑,轻松晃头,欣赏着木管三重奏的演绎。
大管深暗中带着憨厚的音色,加以两支单黄管的和音,它们在同质底色的伴衬下显出高纯度的融合,同时又与主题钢琴独奏时的歌唱性保持了一致。
第四变奏,木管三重奏换成了弦乐四重奏,提琴们整齐划一地编织出醇厚又绵密的织体,并附带偶尔谐谑性的两两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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