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是对语言的反叛。
米尔主教在安魂曲演奏之前的引言,再次浮现在范宁心中。
“每个人都必须遵从内心的自由意志一次又一次地生产真理,否则他就会枯萎...即使那不是终极真理,但至少不会被历史判定为失格。”
自由意志?
范宁再一次明确地意识到,在交响曲中加入合唱,是他在动笔写出第一个c小调调号后就在寻找的东西。
“贝九”虽伟大,但自己对人生的理解还未上升到“宇宙的终极欢乐”之层次,这不是当前的自由意志,在这个人生阶段,想探讨的东西和“贝九”不一样。
探讨死亡虽也算是宏大叙事,但范宁预感在自己的艺术生涯中,会不止一次地探讨到它。
“21号晚的音乐会,你的听众可能会比想得更多。”在道别时,麦克亚当侯爵夫人对范宁说的话颇含深意。
每场演奏都会在尊客席预留一定的内部票,邀请地位更高的知名人士位临。
“即使只有一个听众,演绎起来也要对其负责,不是吗?”范宁澹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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