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濯道:“他是过于散漫,可你也并未用心去听。”
“可公子又没在场,怎会知晓我没用心?仅凭那陆先生一面之言吗,那公子为何不信我呢。”
“好。”萧濯松开她的手,起身往书架,取下一本书卷回来,搁置在案几上,便正是那一本《琴论》
“我再为你讲一遍《琴论》首篇。这次若再走神——”
他浅浅一笑,那笑意中却带着一股令人不敢违逆的寒意,手指已抚上案头戒尺。
元朝露呼吸微滞,道:“好。”
他虽要求严格,可真正讲起课来,声音却意外地温和。不似陆玄谟那般自说自话,他每遇到艰涩处便停下询问,将那些晦涩文字一一掰碎揉开。
那嗓音清润,倒让人想起禅虚寺后山的溪涧,连心神都不自觉跟着沉静下来。
“周阿雎。”他的声音在耳畔猝然响起,这一次直接唤了她大名。
“抱歉公子,”元朝露低垂下眉眼,小声道,“我知错了,刚刚讲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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