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这里足够隐蔽!入口从内部可以锁死,墙壁厚实,隔绝了外界大部分声音。
“太好了!总算有个能喘口气的地方!”霍斩蛟将顾雪蓑放在一张铺着干草的床上,自己也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处理崩裂的伤口。
温晚舟迅速检查了密室,从那些木箱里竟找出了一些干净的绷带、金疮药,甚至几套半旧的男女衣物,以及一小袋虽然陈旧但还能吃的米和肉干!
“这……这简直是早有准备!”温晚舟惊喜交加,看向依旧昏睡的顾雪蓑,目光更加复杂难言。这位长生方士,难道连他们会逃难至此,需要什么都算到了?
沈砚小心翼翼地将苏清晏平放在床上,喂她喝了点水,但她依旧昏迷不醒,眉心紧蹙,似乎在梦中依旧痛苦。他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她微弱的脉搏和冰凉的体温,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赫兰的残灯被放在桌案上,温晚舟找来一点灯油添入,灯焰稍微稳定了些,不再明灭不定,但依旧微弱。
暂时安顿下来,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北境逃亡一路积累的疲惫和伤势便如同洪水般袭来。霍斩蛟很快靠着墙壁发出了鼾声,温晚舟也疲惫不堪,但还是强打着精神帮沈砚处理了一下胸口因力量冲击再度裂开的伤口,又给苏清晏喂了颗温养的丹药。
密室内只剩下跳跃的灯火和众人沉重的呼吸声。
沈砚毫无睡意。他坐在苏清晏床边,看着她苍白陌生的睡颜,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血祭坑的惨烈、顾雪蓑惊世骇俗的言灵、城门口刺目的海捕文书、祭天台上那诡异的人俑和鸦羽诏书……
这一切,如同一场光怪陆离又血腥无比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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