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惠厉声打断他们。
几个人有点像被老师教训的、犯错的孩子。能让她这一嗓子唬住,其实也不难看出,这三位警卫不是什么坏人。他们大约就是太无聊了。毕竟这里如此荒芜,除了庄稼便是牛羊。他们的工作性质,又不许和居民过于亲近,是个人待久了都要闲出毛病。
不过一位警员还算冷静。他稍作回想,便小声对同伴说:
“确实是有这种事发生过。”
“别提了,”他的同伴说,“想想就让人发毛。可能神罚是真实存在的吧……”
“你刚不是说这是谣传吗?”第三人马上回头质问。
“啊?你们不是在说私刑的事吗?”
眼见他们又产生了分歧,梧惠不禁暗想:如果这真是自己的梦,未免太过精彩,太有戏剧性。可能是报社的三流审多了,醒来以后一定要提高投稿门槛。
“再怎么说,既然是守卫这等重地,你们的态度未免太儿戏了。”
感谢莫医生,梧惠又暗暗地想。不论他是真的假的,都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那怎么办?这鬼地方太无聊了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把人闲出屁来。如果不是强制派遣,谁愿意来这儿连续驻守两个月?蹲号子还有人送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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