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宽心。人情这种东西,就是拿来欠的嘛。安啦。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
启闻能这么说是好事,梧惠还担心他对此有所看法。她也不想显得自己在挑拨离间别人的关系。反正,她对朋友可没法儿像启闻这样豁达洒脱。梧惠一直不清楚,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聊到一起去的。工作的接触足够频繁,还是,业余爱好足够贴合?
何况这位……真的能算得上朋友吗?至少不该算作是梧惠的朋友。
调酒师在吧台后熟练地雕冰,洁白的雪沫四处飞溅。浑圆的球体逐渐在调酒师的手上成型。有一两枚冰屑落到不远处的莫惟明脸上,他用拇指面无表情地别掉那一触即溶的水渍。
“……还有,我需要比上次更多的‘苦艾酒’,‘龙舌兰’也是。”
“可真惊险啊,上次。”阿德勒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目不转睛地望着清澈剔透的液体,“还好是让老朋友捡到的。他们手下人不懂事,稍微教训两句就好。落到别人手里,可就有大麻烦了——尤其不能让那些勤劳的小蜜蜂发现。”
提到这儿,莫惟明的眼前闪过皋月君那伪善的面孔。他一阵头疼,凭空挥挥手,像是要把这张幻想中的脸驱散。他瞥了一眼调酒师,那人正心无旁骛地雕着冰球。亮晶晶的凿冰叉在他灵活的手中上下翻飞,看得人眼花缭乱。
“以后见面的地方,都在千华巷附近了吗?我不是很擅长应对这类场合。如果可以,我希望换回老地方,或至少在附近。”
“哈哈哈,这不是刚刚和我们的老朋友消除误会吗?没有什么比这里更安全了。这就是所谓‘炮弹不会落在同一个弹坑里’,这种感觉吧?长期在一个地方才不够安全,‘活水要流动起来’。还有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是这么说的吗?”
“不是这么用的。”莫惟明摘掉眼镜,疲惫地扶着额头,“算了。”
“虽说我不该过问顾客对商品的用途……但我还是有些好奇,比起你可能的耗量,你进货的频率似乎有些高了。你真的在进行什么……个人的研究吗?还是说,另有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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