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怎么说的?」
「有什么说什么呗。」梧惠没好气地说,「虽然说实话——确实也什么都不知道。被撞的时候也太突然了,根本来不及看车牌。更别提那个跟踪的人,再怎么说都像是子虚乌有。虽然那个警员很上心,但还是说,没有明显证据的事很难作为线索,还是优先处理车祸。」
「难怪我洗个饭盒回来人就走了。」
「其实羿小姐人挺好的。流程走得很严谨,说话也亲切。临走前还说,我若是想起什么来,随时能到总部去找她。」
「格外上心啊。」
莫惟明说着,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里的医用棉,用镊子反复揪取合适的大小后,往准备好的碘酒中一蘸。他弯下腰,熟练地擦拭病人揭开纱布的皮肤。
梧惠一动不动,但语气有点疑惑:「你这话,像是在他们那儿吃过哑巴亏一样。」
「差不多吧。大概我运气不好,见过的警员态度都不怎么样。当然了,我也只应付过前任厅长手下的人。多少是有点官老爷的做派在,我对他们印象很一般。高层换了人后,医院不怎么安排我和他们接触。不清楚,也就不评价——虽然听上去还好吧。」
医院总是和警察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梧惠很清楚。当然,报馆也是。
为眼周消毒之后,他将叠得方正的新纱布粘好医用胶带,小心地贴到梧惠的左眼上。她始终不敢睁开眼睛,但医生也没有让她这么做。隔着眼皮,她也明显感到动过刀的眼珠子有强烈的畏光感。就算现在天黑了,换纱布的功夫,室内的灯光也令她不适。
「怕你嘴皮子得罪背后的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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