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抿了一下杯子。他果然还是不太适应这种洋酒。虽放下了酒杯,他的眉头依然紧锁。
“殷社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担心吗?姑且也算认识的人。”
“哈哈……如你所言,也只是‘认识’这样的程度罢了,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上次告诉您,九爷是我父亲的学生,但其实我们没有太多接触。我自己和父亲生活的时候,我们两个就不常见面,她来也不会特意见我——父亲也没有刻意安排我们会面。后来我就走了,来曜州工作,从助理开始……直到接到父亲的死讯。”
“果然是殷社的人通知您的吗。”
“是的。他们只是给我转交了一些遗物。也没得选,他们给我什么,我拿什么。我连父亲……和弟弟的尸体也不曾见到。九爷让殷社安葬了她的老师,但并不告诉我在什么地方。只是说,遵遗嘱——我当然也没能看到遗嘱。”
徵的脸上蒙了些许遗憾。莫惟明能感觉到,他其实是个非常热心的人。
“难怪你也不知道。上次你提到他们的时候,分明听起来关系很近,却谁也不待见谁似的。我本来还在想,您可能知道一些内幕呢。”
“什么内幕不内幕的,真是高看我了。”
也许他知道。
太明显了,简直是在暗示所有的知情者。一周前……是三限令正式发布的时候。发布的契机就是阿德勒的案件被正式定性的那天。早不抓晚不抓,偏偏把人放回来了一阵子。对公安厅来说,拖延的责任,完全可以归咎于机关流程的效率。莫惟明回忆起那夜归港的场景。看起来,公安厅并没有取走太多样本。
只是说实话,别说是这次去南国,殷社的货船哪次是没问题的?拦这一艘,目的太过明显了。恐怕从游轮出发的那一刻,开阳卿就已经想好了借口。至于证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接下来,再等一小段时间,就能出具所谓的检验结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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