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智慧一旦变了性质,便成了蛊毒。
一条相对巨大,约有人脖子粗的蟒蛇冲了进来,身上燃着些许火墙的蓝色光焰。池梨反手提剑,本想直接斩断它,但它的速度太快,像是早就攒好了力气。它对着他们莽上来后,池梨本能地举剑护身,蛇被剑的尖端捅进了下颚。借着惯性,它的身体一路被划下去。最后只有两条破布一样的半身软绵绵地瘫在山海和默凉的脚边。
它们乱跳了几下,却没有再生。
池梨明白了。只要创口足够大,它们依然会失去复生的活性。
而另一边,山海和默凉的咒语生效了。燃烧着的火焰开始变幻色彩,由蓝到紫,由紫到红,由红到金,光怪陆离如极北之境的暗夜神光。最后,那些柔软轻盈的火焰中有什么被固化了,在土壤里生根发芽,变得坚如磐石,牢不可破。
石刺同乱窜的火焰一般高,形状参差不齐,如犬牙交互。它们不断地向外扩散,势如燃烧蔓延的野火。只不过这火没有温度,又十分坚硬,迅速从蛇群间生长起来,穿透了它们的身体。一旦被这样的地刺穿透,蛇就会发生剧烈的挣扎,随即化作一滩血水渗进地里。
它们不会恐惧,也不会逃窜,即使战况如此惨烈依然有蛊蛇前赴后继。默凉和池梨再用剑将它们竖着斩断,群蛇纷纷变成地里的烂布条。虽然没有什么血迹,但空气里依然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如什么东西腐烂太久。
敌方气势大减,山海抱着小天狗与两人突破了重围。这时候,怀里的天狗突然挣扎叫喊着,发出奶凶奶凶的声音,像是对什么不满,更像是要说什么。
“什么?”山海试图去理解,“怎么了?走……哪里?”
它用自己的叫声指明黛鸾的方向,他们一刻也不敢怠慢。
地势变得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生长在这儿的植物都长得歪七扭八。毕竟若不这么做连在此地扎根都没有办法。这里一看就没什么人来过,比墓园那边还要荒芜。在还未具体看见什么的时候,三个人发觉前方一人高的杂草堆对面,天光都变得奇怪。一种极其醒目的红四散晕染,红得发紫,让夜空更加深邃,更加渺远。
“呃啊……”默凉发出很不适的声音,“我感觉很不舒服……骨头很烫。不论是剑,还是我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