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季正言就像被人揭开老底,恼羞成怒地讽刺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铭堂摇头道,“你并不清楚,那个女人后来的遭遇,因为你本来就只是一.夜风.流。你不知道,那女人怀了你的孩子,结果却找不到你的人,也是她一个普通人,上哪儿知道你这种级别异种者的行踪?那时候又不是现在,有手机,有网络,有论坛可以找人。”
“孩子后来怎么样了?”季正言稍稍冷静,然后问道,其实他内心已经知道了答案。
“你就不关心女人是什么情况么?真是让人齿冷,刚刚还说过自己人品坚.挺,现在又暴露出来,你也不过是个小人而已。”王铭堂毫不留情地打击着这个老对手。
求人也分求法,有时候光是恳求是没用的,得激将,得嘲讽——就像古代说客,纵横家。
他打击季正言,就是要增加对方内心的愧疚感,这样才有利于他下一步的说辞。
果然,季正言脸色黯淡,没有给自己辩解:“你把事情都说了吧。”
“很简单,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好在一百多年前开始,咱们东洲就富裕稳定,她一个人带孩子,日子还能过得下去。但是不走运,孩子生了一场大病,普通医院治不好的那种,这事也不罕见。但是异种者中,还是有人能治好的,于是她就一直找你,然而一直找到孩子病死,也没有找到你的人,最后那女人在绝望之中上吊自杀。”王铭堂毫不留情地给老朋友背后一刀。
这一刀下去,季正言再也不可能安然地睡到上午十点,十一点……他每个晚上,都要萦绕在那对他年轻时候遗忘的母子身影里。
“这,这不可能,我真得什么也不知道,也没人告诉我……”季正言再也坐不住了,此时他不是天下无双异种者的师傅,也不是曾经叱咤风云的天才,更不是巡察司每年都要征调的重点异种者,而只是一个将要永远沉浸在忏悔中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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