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燃灯心中自有一本账。
这本账算得清清楚楚。
他何尝不知晓,此事从根子上论,错在佛门?
他之所以如此理直气壮,言语间不见半分转圜,倒不是因着佛门在此事上当真占尽了天理。
毕竟,陆凡起初不过是杀了一伙打家劫舍的强人,为民除害,这桩事,到哪里去说,他都占着一个理字。
本是一桩凡俗间的恩怨,自有凡间的王法去论,再不济,也有地府的勾魂使者去记上一笔,如何也轮不到他佛门插手。
事情坏就坏在,佛门偏要去插这一手。
一桩小小的私仇,因着一个寺庙的自作主张,打了小的,便来了大的;处置了大的,又来了老的。
如此循环往复,一路上竟是逼着这个凡人遇水搭桥,逢山开路,生生将他从一个只会几手粗浅功夫的凡夫俗子,逼成了一个人仙修士。
这其中的荒唐与不堪,他燃灯岂能不知?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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