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他只觉得身轻如燕,足下生风。
山川河流在他脚下飞速倒退,竟是有缩地成寸之妙。
往日里需跋涉数月的路程,如今不过几日便已走完。
当那巍峨的朝歌城墙再度出现在眼前时,陆凡却停住了脚步。
城还是那座城,可城中的气象,却全变了。
记忆里,他离家之时,朝歌虽也繁华,却透着一股堂堂王都的厚重与规矩。
可如今,远远望去,城中竟是处处张灯结彩,靡靡之音随风飘来,便是白日里,也能嗅到那股子酒色财气混合而成的味道。
往来的行人,脸上少了那份安居乐业的从容,多了几分惶惑与麻木。
那是一种繁华到了极致,即将腐烂的味道。
他想起自己离开时,还是个半大的孩子,牵着弟弟,背着妹妹,一家人虽遭了难,却还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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