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在门前身子站得笔直,两面班房中都在勤勤恳恳的忙于公事,却噤若寒蝉,十分肃静,都怕给初到苏州的安京侯留下不好的印象。
等到岳凌真的来到府衙门前下马,立即便有似等候许久的府丞范鹏程迎了出来,当面作揖行礼道:“下官苏州府丞范鹏程,见过侯爷。”
岳凌微微颔首,“免礼,昨日沧浪雅集上所抓之人,可有提审过了?”
范鹏程垂首小心答道:“未得到侯爷的命令,没敢轻易审讯,如今都关押在大牢之中。”
岳凌上下打量着范鹏程,中等身材的中年人,宽大的官袍在他身上似不算太合身,一股儒生气度,面相看不似是个作奸犯科者,但人往往是知面不知心。
“有关朱知府的死,你知道多少?”
来到了府衙大堂,岳凌不问其他事,先试探的问起了自己,这让范鹏程心底大骇,差点就要跪地喊冤。
岳凌示意左右为他抬了张椅子,才令他心下稍安。
“下官不敢隐瞒分毫,起初在朱知府反对改稻为桑时,我等是有不解,但也未曾协助钱仕渊等罪臣逼迫朱知府。待朱知府下狱之后,府衙中大小事都由替代他的孙逸才来做,孙逸才为人贪婪,下官不屑与之为伍,全无参与他的事项当中,还望侯爷明鉴。”
“这么说,你是这江浙官场的清流了?”
范鹏程才抬起的头颅,又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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