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让你们学。”墨玄把木牌收进怀里,指尖又摸了摸耳尖,“有人怕墨园的法子传得太广,怕‘秩序’压过‘混乱’。”
这话石垣没听懂,阿菟却懂了。她跟着墨玄这些年,知道他说的“秩序”是啥——是田里的垄,是分配的粮,是部落里不抢不夺的日子。而“混乱”,就是当年黑袍人要的,是洛水部落的巫祭信的,是见不得人好的东西。
雾慢慢散了,太阳爬上山头,照在墨园的水车轱辘上,铜片反射的光晃了晃,落在田埂的银屑上——屑里的黑巫气遇光,缩了缩,像怕太阳。
“园长,”阿菟突然拉了拉墨玄的衣角,指了指东边的灵草圃,“您看那株‘醒神草’,叶子怎么卷了?”
墨玄走过去,醒神草的叶子卷成了筒,里面藏着个小东西——是只死了的甲虫,壳上刻着个“封”字,和木牌上的一样,壳缝里也有银屑。
“不是外面来的。”墨玄捏碎甲虫壳,银屑落在掌心,“是从墨园里放出去的。”
阿菟的脸更白了:“园里有内鬼?!”
“不一定是内鬼。”墨玄的目光扫过灵草圃四周的木栅栏,栅栏上有个细小的洞,像被针尖扎的,“是有人能悄无声息进来,放了这虫子,再出去毁石部落的田——目的是让效仿墨园的部落怕,让他们觉得墨园的法子‘招灾’。”
石垣听得直哆嗦:“那…那俺们还能种吗?俺们部落的娃,还等着吃新麦呢…”
“能种。”墨玄的声定了,指尖的灵气裹着银屑,撒在醒神草的根上,“你回去,把枯田的土翻三遍,每遍撒上‘驱邪草’的粉,再等三天,我让大夯送新的灵苗过去。”
“哎!哎!谢谢墨先生!”石垣千恩万谢地走了,脚步比来时稳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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