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快说。”
张牧看了看柳夫子,犹豫了一下,将那句到嘴边的“我花开后百花杀”咽了下去,说道——
“菊,世人皆赞其花中隐士,却不说隐士亦有傲骨。”
“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风中。”
念完最后一句,张牧再度躬身一礼。
柳夫子听完,口中喃喃道:“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风中……”
“好啊……”
但随即,他又看着张牧:“怎么全都是半阙?你娘教你的诗词,你就不记得完整的吗?”
张牧苦笑一声:“家严早亡,家慈为了拉扯我长大,常常是一边浣洗衣物,一边与我说这些。那时我才两三岁,听过一遍就听完了,哪里记得全?”
“后面就算想再听,家慈也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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