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朗声说道:“陛下,这巨鲸凶悍异常,将士们在海上与它搏杀数日,损了十数艘小船与两艘福船,才将其拿下!这不仅是一场猎杀,更是对我大明水师将士胆气与战力的磨砺!”
老朱看着汤和脸上的骄傲,又看了看那具震撼人心的骨架,突然放声大笑:“好!汤和,你办得好!水师有你,朕放心!”
他抬手拍了拍汤和的肩膀,声音传遍码头:“从今日起,谁再敢说水师是花架子,就先让他来瞧瞧这巨鲸骸骨!朕倒要看看,哪个有能耐,能在深海里猎杀这般神物!”
百官闻言,齐齐躬身,声震码头:“陛下圣明!”
阳光刺眼,照得众人不敢抬头,唯有那具巨鲸骸骨在光影中愈发显得巍峨。
那些先前非议水师的官员,此刻头垂得几乎要抵到胸口,后颈的冷汗浸湿了官袍。
吏部尚书詹徽想起自己曾在朝会上说“水师耗资巨万,不如充实边军”,此刻只觉得脸上像被人用热毛巾狠狠抽了几下,火辣辣地烧。
他偷偷抬眼瞥了眼那丈高的鲸骨,喉结动了动——这般功绩,岂是“耗资巨万”能衡量的?
户部尚书杨靖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半月前他还在户部衙署里跟同僚抱怨“捕鲸不过是孩童戏耍,徒耗钱粮”,如今亲眼见着这能抵半座粮仓的巨鲸骸骨,又听闻天津百姓靠鲸肉度过粮荒的消息,只觉得舌头都像被烫过一般,半句辩解也说不出。
还有几位以“守土安内”为由反对开海的老臣,此刻个个面如土色。
他们想起自己在御书房外跪谏时说的“海疆凶险,不若深耕内陆”,再看看这横跨码头的巨兽遗骸,只觉得先前的论调迂腐得可笑。
这大海里藏着的,哪里是凶险,分明是能让王朝更加强盛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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