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天,她们的行踪就被发现了。
就在一处毫不起眼的山丘上,孟骁军的瞭望塔像一根钉死的棺材钉,黑漆漆地戳在漫天风雪里。塔顶上,一个侦察兵举着千里镜,把远处雪地上那条蠕动着的黑线看了个一清二楚。
他放下千里镜,揉了揉眼睛,脸上的神情古怪得像是见了鬼。他不敢耽搁,唰唰几笔就把敌人的规模、方向,还有那毫无防备的蠢样全记了下来。
旗语挥动,信息如荡开的水波般一站一站地向后传开。
很快,这张写着敌人讯息的纸条就递到了孟骁面前。
孟骁展开纸条,只扫了一眼,脸上便露出一个满是嘲讽的笑容。
“陛下真是料事如神,这群娘们儿来偷袭了。”他摇摇头,脸上是打心底里的敬佩。随即,他目光落回纸条上,眼底杀气沸腾,那是前段时间一直压抑的怒火终于要喷发了,“很好,传令下去,让弟兄们都精神精神,准备招待一下咱们远道而来的贵客!”
又在风雪里啃了几天的干粮,帖兰她们总算是拖拖拉拉地抵达了预定的潜伏点——黑松林。
帖兰一声令下,在此扎营,女兵们一个个唉声叹气地滚下马背,准备扎营休息。
毕竟都走了这么久,谁还能保持刚出发时那郊游一样的兴奋劲?连日的急行军早就把她们掏空了,心里只剩下烦恶。现在还要在这片一不小心就能把脚崴断的昏暗松林里安营,她们都忍不住小声骂娘。
一个女兵正费力地拉扯一块僵硬的帐篷布,可那块帐篷布像是存心跟她作对,冻得又僵又硬,怎么都展不开。女兵的耐心终于告罄,伴随着一声怒骂,一脚踹了上去:“他妈的!冻成铁块了!”
这一声咒骂在死寂的林子里格外刺耳,随后像是有人把一个无形的盖子给掀开了,其他女兵先是一愣,然后纷纷抱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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