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纸上的字都快被他瞪出窟窿来,一股子凉气,嗖地一下就从他尾巴骨窜上了天灵盖。
——陛下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居然能把这大漠上的风吹草动,算计得一丝一毫都不差?!
“将军,”监军太监看他脸色变幻不定,又不咸不淡地补上了一句,“陛下说了,这锦囊妙计,谁要是敢不听,先斩后奏。”
孟骁浑身打了个激灵,彻底冷静了下来。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硬生生把那滔天的怒火压回了肚子里,说道:“传我命令,全军戒备,谁也不许轻举妄动!另外,拿笔墨来!老子要亲自给那个三公主,回一封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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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大漠王帐。
可敦、帖兰与三公主又凑到了一起。这些天,她们花样百出地撩拨,可对面的孟骁大营就跟个死人一样,任凭她们怎么叫骂羞辱,连个屁都不放。
“气死我了!那个孟骁是把卵蛋也让人给割了吗?”帖兰像头暴躁的母狼,在帐篷里来回兜圈子,怒骂道,“我看别等了!现在就杀过去!把他的乌龟壳给敲碎了,看他还往哪儿躲!”
可敦却不这么想,她总觉得这事不对劲,劝道:“帖兰,你冷静点。孟骁是出了名的疯狗,现在有人骑在他脖子上拉屎,他却一声不吭,你不觉得这太不寻常了吗?”
“不寻常?我看他是吓破了胆!”帖兰嗤笑一声,不屑地摆了摆手,“被咱们的阵仗给吓傻了!还能有什么猫腻?就凭那群蠢货的脑子,能想出什么花招来?”
“一个能让手下几万弟兄都忍住这种羞辱的将军,绝不可能只是被吓破胆这么简单。”可敦站起身,直视着帖兰的眼睛,语气不容置喙,“他这是在故意示弱,在引诱我们,在等着我们因愤怒而失去理智,主动冲进他布好的陷阱里!你现在这样,正合他意!”
“陷阱?陷阱!”帖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指着帐外,声音拔高了八度,“我们的姐妹们在冰天雪地里等着建功立业,你却在这里跟我说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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