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卡车真的看不见了,引擎声彻底被寒风吞没,压抑的议论声才像开了闸的冰河水,轰然炸响。
“我的娘嘞!这么大阵仗,又是枪又是炮的,卡车上那油布盖着的家伙,怕不是大炮筒子?”
“要打仗了?还是山里出了吃人的妖怪?前些日子后山老林子里那动静可邪性……”
“莲花村……听说老林家那小子就住那头?他爹林大海以前……是不是认识不少边军上的大官?老周团长不就是他爹的战友?”
“那玩意儿……瞧见没?卡车后斗盖着油布,露出来那截尾巴,老粗了!还滴答黑水,腥得很!一股子铁锈混着机油的怪味!”
“要不……真去莲花村打听打听?林阳那小子兴许知道点啥内情……他今早不还扛着杆吓死人的大枪跟着走了吗?”
人群里,好奇和恐惧的种子疯狂扎了根,在冰冻的土地下悄然滋生。
而此时的林阳,早已把身后的窥探和议论甩得没影,连同那点尘世的烟火气,都被抛在了山风呼啸的身后。
他心里盘算的,是山坳深处那个黑黢黢、往外渗着阴冷湿气的山洞,是那条差点把他开膛破肚、留下几道深深爪痕的玩意儿。
那东西的脑袋被老雷子一枪崩掉小半拉鳞甲,比水桶还粗,绝不是常见的山牲口。
两辈子加起来,除了在神话故事里,也没见过这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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