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林阳一眼就看到了墙上挂着的旧双管撅把子猎枪。
他摘下枪,动作轻巧麻利。
角落里正好有几块盖东西用的破旧雨布。
他抽出随身携带的锋利镰刀,将雨布割开成条,一圈圈仔细缠绕在自己手上,缠得很厚实,只留出灵活的手指关节。
小心无大错。又从杂物堆里拽出一条半旧的麻袋,将墙上的火药葫芦、子弹袋、一把带鞘的猎刀,包括那杆撅把子,一股脑全塞进麻袋,背在背后。
做完这些,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了片刻主屋的动静。
鼾声均匀冗长,间或夹杂着女人和小孩轻微的呼吸声,俨然睡熟。
他拔出猎刀,刀尖薄而窄,小心翼翼地从主屋破旧木门的缝隙中探入。
月光下,刀尖泛着冰冷的幽光,一点点,异常耐心地拨动起里面的门栓。
轻微的“咔哒”一声几乎微不可闻。
门开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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