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炮卵子,少说八百斤开外!一身黑黢黢的鬃毛钢针似的支棱着,发狠撞碗口粗的树,咔嚓一声树都得折!”
“我们几个仗着手里有快枪,胆气也壮实,正围成半个圈儿,琢磨着咋开瓢……”
八爷的声音陡然低到尘埃里,带着无法抑制的惊恐战栗:
“突然……涧子里连蛐蛐儿叫唤都没了!静得能听见汗珠子啪嗒砸在石头上的响儿!”
“一股子带着烂泥和血腥气的风,猛地打着旋儿刮过来……砂石都卷起来了!刮得人睁不开眼!”
“都没等明白咋回事……就见涧子对面那乱石堆里……猛地蹿出一道黑风!”
“真他娘的快得像鬼影子!唰一下,根本没看清个形状!紧跟着,就……就听见咔嚓咔嚓!嘎嘣!”
“那种动静……隔着几丈远都钻你骨头缝里!”
老人粗重地喘息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死亡阴影笼罩的正午,枯瘦的额头上沁出了豆大的冷汗。
“那几百斤的大炮卵子,连吭都没吭出一声来,就被……就被一条黑得跟老松树皮一样的东西……像铁链子似的卷住了!”
“勒得嘎吱作响,听着让人骨头缝发寒!那颗脑袋……三角脑袋,就跟个碾盘那么大!”
八爷用枯树枝般的手臂,极力地比划着一个狰狞骇人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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