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一架黑黢黢的铁皮炉子烧得正旺,炉膛里发出“呼呼”的响声。
跳动的炉火把铁炉管烤得暗红,热气蒸腾,温暖如春,与外面刺骨的寒风恍如两个世界。
周海明只穿着件厚实的绿色棉袄,没戴帽子,正埋着头盯着一份报表。
听到门轴转动,那个早已刻在脑子里的,熟悉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他立刻撂下纸笔站起了身,浓眉下眼神关切:“阳子?这才两天!山里雪深得能埋人,是不是……走不通了?”
林阳目光如鹰隼般迅速扫过整个简陋的办公室。
砖墙灰扑扑,墙上贴着几张红头文件和褪色的劳模奖状,桌上一只积着厚厚茶垢的搪瓷缸冒着热气。
确认此刻只周海明一人,他这才侧身轻轻把门带严实,发出木头摩擦的“吱嘎”声。
脸上的笑意像冰雪融化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化不开的凝重:
“海明哥,药是采回来了。可这趟……九死一生!差点就栽在山里喂了狼!”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深山的寒意一同压下,声音低沉急促,将周亮家中的情形重新复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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