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躲,只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老赵……唉!”
八爷想骂人,但提起死去的老兄弟,刚开口又泄了气,那刚硬的轮廓罕见地柔和了一丝,只剩深深的无奈和痛惜。
“你说老赵这都咋教的你?啊?那脑瓜子是不是榆木疙瘩做的?”
他指着那些逃命身影消失的方向,痛心疾首地问:“动动你这实心的脑瓜子想想!要是你们村里这些玩意儿顶得住事儿、靠得住,你老叔他当年用得着跑他娘的六七十里地,找老子喝酒诉苦,求俺们搭伙吗?!”
八爷重重叹了口气,那叹息里饱含着难以言说的失望和对故去老兄弟的缅怀。
他放缓了语气,却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担当:“罢了。这里头的事儿……老子豁出这张老脸,替你扛下来了!那个老不死的玩意儿,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再放半句屁!你放心料理你老叔的后事。”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感伤。
“回头……老子带上这几位老兄弟,亲自去一趟你家,送你老叔最后一程。”
“咱们几个老伙计……再陪他喝最后一碗老酒,也算全了咱们这一番老兄弟的情谊……”
说到最后,八爷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眼圈也红了起来。
山风穿过枯枝,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呼应着老人心中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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