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杜骥站了出来。
刘义真看见杜骥,脸色缓和了许多,对众人道:“韦氏悖逆,本将军大为痛心,幸得杜主簿昨夜冒险出奔,为我示警。”
说罢,他看向王修,笑道:“有功当赏,有过则罚,王长史,我欲以杜主簿为雍州别驾,许其入军府参赞机密,你看如何?”
王修自无不可,眼下最要紧的是阻止刘义真屠戮京兆韦氏,不想在别的地方忤逆他。
事实上,回看刘义真两个多月来所表现出的前后差异,这次返程,分明就是给赫连璝设下的陷阱,哪需要杜骥夜奔示警。
在场之人谁不清楚这一点,有人羡慕杜骥,也有人暗自鄙夷他,认为他踩着妻族上位。
杜骥面色从容,拱手道:“回禀府主,下吏不敢居功,昨夜下吏拜访韦府,是经丈人提醒,才想到府主此行可能会有危险,也是丈人催促我出城示警。”
众人听他这么说,无不惊诧,而诸韦也全都感激地看向杜骥。
倒是韦华神色复杂,估计此刻心里五味杂陈。
刘义真早些时候就已经让人调查过杜骥昨日的行踪,知道他出城前去了一趟韦府,但此刻却装作不信,责备道:“杜主簿,我知道你碍于亲情,不忍韦玄受到其父的牵连,但也不该以谎言欺我。”
杜骥正色道:“下吏不敢欺瞒府主,府主若是不信,可唤来下吏的丈人,当面问询此事!”
“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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