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里奥奈家族大概有一百个狼人,为他们办事的人类却绝对超过三百个,他们的总人数远远超过伯达拉比克的公务职位,每个月的资金周转已经成了重中之重,绝不是他们的首领一个人可以搞定,而是需要专门的会计来处理。这已经不是氏族了,这是一家公司。”
“有一个很奇妙的现象适用于绝大多数智慧生物,那就是我们拥有的越多就越软蛋,越害怕损失。”
“想要阻止一家公司做什么,只要让它在这个项目上的损失大过盈利就行,意气之争是没有必要的。”
克雷顿对这种处理方式叹为观止,这是他自己无法独立想到的。
当他们越过孔里奥奈家族的话题,他们开始真正谈论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但他们绝口不谈实际的东西,越是实际的东西越不被他们纳入对话,他们只谈自己这些年的感受,一些最苦痛最肮脏的感受。
诺里斯对自己这些年经历的一切充满复杂的情感。
“我以别人的身份活着,没有人记得真正的我。我常常是宴会的中心,却必须始终听着人们盛赞另一个人的名字。”
“我诅咒这张脸的主人,哪怕他是我的兄弟,但当我面朝镜子,却发现连自己都忘了自己过去的样子。我对眼下的一切都抱有完全的占有欲望,即使这个身份的本人复活,我也绝不会将现在拥有的一切拱手让出。”
“我有时也想放下高傲,重新以自己的身份和一些陌生人建立友谊,但总是因为分不清自己是谁而以失败告终。”
相较诺里斯,克雷顿则是漫无目的,沉寂在一片虚无。
“当商人虽然赚得多,但枯燥乏味。我时常想我该干点别的什么,但我失去了创造美的能力,当雕塑家的梦想已经不可能实现了。我还能干什么呢?除了战斗的技巧,我就只知道怎么种地和照料牲口,可要我回去务农?我已经干不了这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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