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李治意气风发,说要“日月所照,皆为大唐疆土”,如今却连坐直身体都成了难事。
殿外的日头渐渐西斜,龙椅上的人影被拉得很长,与梁上的蟠龙投影重叠,恍若一幅褪色的古画。
“诸位,这一次,天后诏狄爱卿入宫,朕也顺带将你们都叫了过来。”
“因为再不叫你们,也来不及了。”
李治咳嗽着,指节敲了敲龙椅扶手,“要是没什么意外,这也是最后一次你们见朕了。”
“朕命不久矣,现在只是靠一口气强撑着。”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在李泰脸上停留得最久:“朕担忧的,是我大唐的未来。
弘儿有明君之相,可惜早夭……”
说到此处,帝王喉间发出压抑的哽咽,“至于如今的贤儿……”
他剧烈咳嗽起来,锦被随着颤抖滑落,“朕的所有儿子里,除了弘儿,没人可以肩负得起如今的大唐。大唐现在,太大了,非雄主不可当,就连朕,也是如履薄冰,才将如今的局势堪堪稳住。”
殿外传来更鼓声,一声又一声,敲得人心发紧。李治突然撑起身子,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只有父皇和皇兄,才能将这诺大的天下治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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