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释重负。
想起养子刚才拜堂成亲前哽咽的低语,“母亲,我成亲了,您往后当放心。”
她不知如何答他。
可当真是放心了。
那嘶吼犹言在耳,哪怕过去八年时光也未消减半分,“我辞官!我们去一处没人认识的地方生活。”
他那夜疯魔,“你不必在意世人的眼光!”
卢氏亲眼见陆桑榆挥墨写下致仕书,灼得她双目剧痛。
银剪从妆奁滑入掌心时,冷刃比腕骨的温度还烫三分。
未觉疼痛,似锦帛被生生撕开。
血珠沿霜刃滚落,是她最后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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