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额角青筋突跳,汗珠滚落浸透枕上白布。
这倒没装,他是个文人,对皮肉之苦的耐性肯定比不得武将。
宋夫人眼肿如桃,奔厨下摸出仅剩的两枚鸡蛋,颤手煮了糖水蛋。
一碗捧给长子,一碗强塞进南雁掌心。
南雁忙推拒,“我就不吃了,留给公子补身。”
宋慎之单手将碗放床头案几上,“你不吃,我也不吃了。”
南雁:“……”
宋夫人一声令下,“都吃。南雁姑娘这几日着实辛苦。”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案几上的碗拿起,抬手喂糖水蛋给长子吃。
宋慎之怔望碗沿热气,视线落在母亲那双手上。
眸底是隐忍的水光,他等这丝暖意,等了二十载寒霜。
宋夫人也是百感交集,心生愧意。孩子是无罪的,她终和过去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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