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觉的姿势确实没个正形,两条腿岔开着,一条搭在床沿边,另一条蜷曲着,把身下的床单搅得皱巴巴的,像是刚经历过一场小规模的搏斗。
        那条蓝白条纹的毛巾被她踹到了床尾,边缘还沾着几根短短的头发。她的睡衣卷到了胸口,露出的肚子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白皙。
        秦淮仁皱了皱眉,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弯腰捡起那条毛巾被,小心翼翼地展开毛巾被,先盖住她露在外面的肚子,再把被角往她腿边掖了掖,生怕动作大了把她弄醒。
        盖好被子,他又在床边站了几秒,目光落在妹妹脸上。
        她的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太顺心的梦。秦淮仁没有在做停留,而是轻轻退了出去,反手带上房门,只留下一道细细的门缝。
        回到客厅,走到靠窗的那张旧沙发边来了个葛优躺。他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悠悠然然地抽了起来。
        他很少抽烟,上一世直到自杀前都没碰过这东西,这一世也只是偶尔在应酬时象征性地叼一根,尼古丁带来的轻微麻痹感让他混沌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些。
        他把烟灰弹在茶几上那个缺了个角的搪瓷缸里,缸底积着厚厚的一层烟灰。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客厅,最后落在对面墙上的挂钟上。
        那是个老式的石英钟,指针“嘀嗒嘀嗒”地走着,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时针稳稳地指向十一点,分针正好对准十二,红色的秒针还在不知疲倦地一圈圈转动。秦淮仁盯着那根秒针,看着它从一个数字跳到下一个数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他用力吸了口烟,不想再想那些事,真的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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