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前辈,心思倒是活络。
可惜眼界还差了些火候,至宝在前而不识。
不过,这样也好,省了我许多口舌。
他并不直接回答段仇德连珠炮似的问题,而是微微侧首,目光投向潺潺流淌的河水,仿佛在凝视着无形无质却又无处不在的天地规则。
他指尖依旧摩挲着鱼篓边沿,意味深长地反问道:
“段前辈,您修行日久,见识广博,可知这茫茫天地,纷扰红尘,何种‘因果’最为玄妙,最为坚韧,也最是难以揣度、难以斩断?”
段仇德被这云山雾罩的一问给弄得一怔,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那几根稀疏的胡须,瓮声瓮气地道:
“因果?这东西最是虚无缥缈,牵扯大道根基,哪个敢说能完全说得清?”
“依老头子我看,自然是牵扯越深、羁绊越重、纠缠越厉害的因果越麻烦!”
“比如那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又或是救命之恩、知己之情,这类因果一旦沾上,那就是牛皮糖,甩都甩不掉,麻烦得紧!”
顾长歌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又缓缓摇了摇头,目光再次投向小平安身影消失的那个幽深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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