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道衍和尚的确猜到了朱允熥大半的心思——藩王,是一定要收拾的,但要缓缓地来,否则秦王朱樉、晋王朱棡之流说不得就要搞事。
虽然他可以不慌不忙地打出一张蓝玉牌。
但两相争斗最终损伤的都是大明的人马和国力,这叫内斗,是不划算的。
不过朱允熥在朱橚身上的筹谋毕竟已经带有时代的局限性了,道衍和尚再神通广大也猜不到那上面去。
道衍话音落下,旁边的悟德和尚也是一脸敬意地看着自家师父,应声道:“根据弟子往后几天的探寻,宫中的情况的确安静,暂未有周王殿下遭难的消息。”
朱棣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一颗心自然不敢全然放下,思索了片刻后便立刻关切地问道:“你去应天府那边转了一趟,关于淮西勋贵背后那人……可有什么头绪?”
他知道。
应天府那边对藩王的敌意,自己是消解不了的。
而且这股敌意就如同一柄高悬在自己头顶上,总有一日可能落下来穿颅而过的利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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