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耽搁,径直去了账房。
“领炭火费。”我递上腰牌。
账房先生接过,拨弄了几下算盘,推出了一小串铜钱:“江税吏,您和老倪的,一共一千六百文。”
我眉头微皱:“按朝廷规制,镇武司税吏每月炭火费标准是一两银子。凉州地寒,我记得司内惯例是加发两钱,合该每人一两二钱,两人二两四钱银子,折铜钱两千四百文。为何只有一千六百文?”
那账房先生的耷拉着眼,一副臭脾气:“凉州有凉州的规矩,反正你们黑石镇只有两个人,花钱的地方不多,一千六百文够了,爱要不要!有意见,去找刘主簿去!”
我看他这样子,估计是刘主簿有交代什么。
这些当账房的,一个个都跟别人欠他钱似的。
我看着他的眼神,瞬间明白了。
这是层层克扣,到了他们这里,已然成了惯例。
“原来如此。”我脸上露出一丝“恍然”的神情,“是我唐突了,不懂规矩。”
我没有继续争执,平静地接过了那一千六百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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