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适之双眉一扬,道:「这有何不敢!天下流民,皆是一样,都是你我同族!我等未修之前,也不过是凡人,所以又比他们高贵到哪里去?」
刘文楷又道:「好!你说卫渊残害几十万流民,这事先不论对错。但现在涵阳关下,也有几十万流民奄奄一息,进退不得,马上就要饿死!此事蔡先生为何视而不见?你这双眼睛莫非只是个摆设?」
「这,这是两回事。」
刘文楷声音提高:「怎么是两回事?你自己刚刚说,天下流民都是一样,怎么,这几十万流民就是低人一等,就是活该等死?你不是看不见,你只是不敢说!!」
此时两人吵闹动静不小,周围已经围上来不少上朝官员。蔡适之一张老脸胀得通红,道:「胡说八道!我一身正气,铁骨铮铮,怕过谁来?」
刘文楷哈哈一笑,高声道:「青冥流民上战场,那是抵御异族而死,至少死得其所!涵阳关内几十万流民却因为关门封闭,无处可去,要活生生的饿死,这是人祸!正如蔡先生所说,这确实是两回事,不能等同!
你蔡适之对着青冥狂吠,对此却默不作声,还不就是怕了许家?就你这等活名钓誉,欺软怕硬之徒,还好意思说正气文胆,还好意思说文人风骨?我看你还是把这身文衫给去了吧,免得把你祖师在天之灵知道了,被你气得翻身。」
蔡适之脸色阵青阵白,分辩道:「我岂是畏惧权势之人—
他话一出口,便被刘文楷打断:「你就是!」
旁边响起一个声音:「不知我许家怎么得罪刘先生了?」
众官转身一看,见是户部尚书许拱,纷纷行礼。刘文楷也施礼,道:「刘某只是就事论事,看不惯这姓蔡小人作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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